2023年4月15日

每月一曲:台北之旅

第一首聽到黃明志的歌是〈飆高音〉,雖然那首也很棒,但是真正讓我想要多了解一點黃明志的關鍵,卻是這首〈台北之旅〉。

相對於其他作品,〈台北之旅〉是一個相對單純的曲子,歌詞平鋪直敘沒有藏什麼嘲諷或是諧音哏,MV 也拍的極其樸實無華、甚至有上世紀八零年代伴唱帶的乏味感。同一張專輯的[〈學廣東話〉] 就花招百出應有盡有 [註],由此可推論:〈台北之旅〉如此樸素應該都是刻意的創作選擇。

如果這個推論合理,我想背後的動機是要讓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歌曲本身。

這個半自傳性質的歌詞,對於我這種曾經也窮到一種境界(性質不太一樣就是了 XD)的人來說,讀起來是字字血淚。當然不是血海深仇、沉冤莫白那種高大上(?) 的血淚,而是現實壓迫下無法對人說、說了也不會有人想聽的窮困窘境;伴侶不棄不離的支持雖然甜蜜,有時反而只是加強了辛酸的力道。

如果我能寫出這麼好的歌詞,MV 大概只會準備字幕其他一片漆黑

內容很棒,但是沒有因為要塞進一大段故事跟一大堆情緒,而犧牲了音樂性。rap 該有的節奏感以及韻腳都有兼顧,當然還是有含混過去的部份,例如「猜拳洗碗今晚妳又輸了」(BTW… 這句歌詞隔了兩三年才懂意思… [遮臉]),不過 94.87% 的歌詞在第一次聽就聽得出來在唱什麼,非常難能可貴(望向周杰倫等人 [被毆飛])。

後來的〈飄向北方〉有相似的情懷以及相似的 MV 風格,但是唱起來沒有這首從容、歌詞有一種旁觀者的… 疏離?再後來的〈五百〉跟〈台北之旅〉有著幾乎一樣的基調,也是很棒的一首歌,但在我心中還是差上一截。主要原因是歌詞的創作難度(應該)有差、然後 MV 居然看起來是 happy ending?這我不行… [捏鼻]

大概在〈五百〉這首歌出來之後,我開始沒追黃明志的作品。並不是對他失去興趣,而是有一種投資報酬率太低的感覺。有一些作品明顯就單純是在玩話題 or 玩哏 or 商業委託,除了太刻意之外還有一種金玉其外的粗製濫造味道,例如〈不到海南島〉、〈攻向北方〉(憑良心講還是海放很多歌手)。

(也是同樣原因,後來不看 YouTube,雖然 Netflix 也是一堆雷 😭)

結合其他的 case 看起來,黃明志似乎是把商人的身份擺在音樂人 / 藝術家之前。在這遍地網紅人人抖音的年代,除了做業配之外、持續有作品更新不叫人遺忘,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樣難免會產生一些妥協、一些硬擠出來的作品,更何況要求創作者每次出手都是經典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

這個時候就會慶幸,還好黃明志有寫過這麼一首歌,讓我們可以看到商人後頭的其他角色、甚至是最原生沒有裝飾的黃明志,讓我們知道不那麼優秀的商業作品只是一種選擇而不是本質。

也或許是有過這麼一段過去,才讓黃明志把商人身份擺在很前面。而我至今仍然「腿腳不利索、跪不下去」,是因為運氣好沒有真正窮到走投無路過…? [遠目]

最後講一下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寫這首歌呢… 這是因為黃明志在今年四月一號時第一次在台北小巨蛋開演唱會。不知道他有沒有唱這首歌,有的話又是什麼心情… [再度遠目]

有機會再來講講他的其他作品,例如〈啪啪啪〉、〈Makudonarudo〉、高雄版的〈出去走走〉… (ry


註:歌詞有很多粵語的髒話諧音哏。最初版本的 MV 在結尾關燈後會出現一個鬼片阿婆嚇人,後來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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