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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景觀、聲音、氣味,讓許多曾在喬治與維多利亞時代造訪、或在那裡服役過的英國人感到癡迷。他們發現的文化與自己家鄉截然不同,許多印度服飾,美食,藝術、設計在大英帝國變成一種流行。一些印度人甚至在英國擔任重要職務,例如維多利亞女王鍾愛的助理 Abdul Karim,他不僅教女王語言、還擔任貼身顧問。
在 19 世紀初期,次大陸仍然處於分裂狀態,許多宗教、君王、國家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戰爭。這勢必讓印度成為年輕英國男人眼中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冒險之地,而從軍或是加入東印度公司就是體驗這個生氣盎然社會的最佳方式。
由於當時強硬的軍事態度,英國人有很多檢視、使用本土武器的機會,自然也就會與原本的武器多作比較。也許對於歐洲人而言,印度最知名的就是 tulwar,這把 curiously-hilted 劍因為同時象徵了優美與畏懼而出名。
「在老手手中,tulwar 是一個可怕的武器。他從中段以上就非常彎曲、寬、鍛造精良、且像剃刀一樣鋒利。劍鞘材質都是木頭或皮革,因為金屬會讓刀刃變鈍。它的形狀不適合刺擊、劍尖從來沒用到過,總是用揮擊,為了避免它在手中轉動,劍柄小且窄。當地人的使用技巧通常都比我們好,有時它揮舞的效果太可怕,以至於只有見識過的人才會相信。我曾經多次看到手掌整個被削下來、或是只用一擊就把頭砍掉。 」 - Peter Parley, 1869年。
1822 年到 1892 年間,這位英國步兵軍官在戰鬥中是配戴一把 brass-hilted 軍刀。這是一種切與 thrust 為主的武器,單刃、從幾何學來看曲線很淺。雖然優雅(而且通常以高規格生產),但它是妥協下的產物,就像其他折衷物一樣,無論是專攻刺擊或是切砍武器都不稱職。即使這把軍刀通常是一把好劍,但 tulwar 的優勢讓一些軍官仔細考慮在戰場上的武器選擇;當英國人與印度非正規軍密切合作、以及印度人──尤其錫克教戰士──在軍備上的重要性,tulwar 的效益一次又一次地被證實:
「一個偶然出現在附近的錫克教徒,用他的軍刀呼嘯一擊,只用一刀就砍斷了 Gazee 的腦袋,就好像它是罌粟花的球莖一樣!」──William Russell of The Times, 1857 年
「一把火繩槍筆直地抵在他的臉上,一位 ressaldar(印度騎兵團上尉)用劍一刀就切斷槍管,於是他死裏逃生」── Telegraph and Courier, 1857年
「如果被這些印度刀刃擊中頭部,會一路裂到腰身;如果是砍在軀幹則會斷成兩段」── Ma’asir ul-Umara e Timuriyah, 1780 年
「然而,令人討厭的是,刀柄的形式可能是一個原因,再加上刀刃本身的鋒銳程度,使得揮舞印度 tulwar 的人能作出毛骨悚然的攻擊。在緬甸戰爭期間,見證印度劍的銳利程度是我的宿命。一個不幸的緬甸人,頭被一個非正規軍的騎士從肩膀上乾淨俐落地砍下,這一切就極近距離地發生在我眼前。」── Asiatic Journal, 1844 年
那些揮舞著 tulwar 的錫克教徒的戰績也是如此:
「戰況在某一段時間中十分膠著且危急,但在這之前是靠第 93 軍團(註:原文只寫 93rd,沒有註明單位)的力量以及狂暴的錫克教徒在支撐一切。
這些當代的引言為我們提供寶貴的見解,talwar 作為戰場器械的實用度以非常真實且震撼的姿態進入我們現代的視野中。這就容易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寧願違反陸軍規定也要選擇裝備 tulwar。下面這段引言雖然是關於士兵的劍而不是上述的軍官,但某種程度上從另一個角度反應了克里米亞戰爭中劍的不足之處:
「即便這種小事情(在 Charikar 的小規模衝突)也提供了當地人用正規劍毫無效益可言的另一個證據。雖然砍了很多次,他們的攻擊看起來似乎無法傷害到 Khyberries;當非正規騎兵用他的 tulwar 攻擊一次就幾乎把頭砍了下來、或是製造出駭人傷害。」
雖然攝影在維多利亞時代中後期才處於剛起步的階段,但有幾張英國軍官配戴 tulwar 的照片──雖然很難分辨,但圓盤狀 pommel 能協助辨識。
雖然 19 世紀前期在印度生活的英國男人比後來的人更理解當地文化,但融入文化的欲望並不足以解釋所有個體採納 tulwar 的原因,尤其有些人還花時間學習印度劍術好讓揮擊與推刺的動作達到完美。如今古董 tulwar 的擁有者與研究人員,不僅提供收藏家欣賞印度工藝高水準的機會、也能領略在武器學上的歷史與宗教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