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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22日

《明永樂青花花卉紋龍耳花澆》讀後心得

注意

這是一個完全的外行人按照字面意思硬啃後的碎念

出處:故宮文物月刊,第 377 期,p.94~p.104。

我認為這篇文章的兩大重點段落都沒有處理的讓人明白,甚至存在一些… 問題?

2014年2月9日

糟糕,我不覺得糟糕

去看了在華山藝文中心的《糟糕藝術博物館》展,心得大概只有一句:

糟糕,我不覺得糟糕 <囧>

也許前幾天朋友又讓我複習了一次《少年 Ma 的奇幻歷史漂流之旅》,還幫我解開了博物館名稱之謎(什麼,wikipedia 居然有條目?)。相比之下,這糟糕藝術博物館的展覽… 到底哪裡糟糕了? lol

如果忽略展品跟解說牌擺的歪七扭八、以及詭異的打光(當然,這些有可能都是故意的),展場佈置的還不錯,還弄了一些裝置讓人拍照或惡搞,氣氛整個很歡樂,大大降低了展品的糟糕度。(補註:太座大人說中文翻譯常常跟原文有出入,這點蠻糟糕的 Orz)

要說展品糟糕,是不怎麼樣。大多數作品的畫面色調髒兮兮、造型比例走鐘的離譜,筆觸肌理這種專業東西我不敢亂講,只能說感覺很粗糙。完成度很低,當然也就不用提意境之類更高層次的東西了。

(圖片均來自糟糕藝術博物館官方網站)


但也有些展品讓我無法理解到底糟糕在哪?像這個:

色調、筆觸應該還算拿捏的不錯,狗的造型有點腫倒也無訪(反正是雲嘛),而貓的神韻掌握的很好。要說問題就是畫面左邊界有點草率空虛,整體有點不知所云,展品名稱給的倒是很有趣:〈He Was a Friend of Mine〉,不確定是館方還是原作者下的名字。這是糟糕在哪裡呢?

然後再看到這張(展覽順序的話,這是第一張。館方提供的圖片比實際看到的有質感一點 XD):

背景可能處理的沒有很好,但是輪廓、神韻、線條應該都抓的還不錯。小丑的禿頭、不成比例的可笑帽子與詭異的眼線、神情製造出來的反差,我認為效果不錯。要我掏錢買是不太可能,但是送我也不至於把它丟掉(如果有地方放的話),至於給「糟糕」的評語就別提了……

我見過更糟糕的。

那些在北美館之流展出的作品我不敢說嘴。拜念美術系的前女友、以及八九個美術系室友所賜,我見過更糟糕的學生作品(當然,這是我的自以為是)。學生作品的初衷未必是想創作,為了交差了事也在所多有;反之,我們也不知道糟糕藝術博物館的藏品當初是怎麼樣創作出來的?是不是小朋友隨意的塗鴉?是不是也是為了交作業?

說到底,這終究是我面對(藝術)作品一個始終難解的問題:「什麼是美?美感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教育出來的?」糟糕藝術博物館只是把這個問題中的「美」換成「糟糕」。即使知道展覽主題、看過解說牌,我依然會冒出「WTF?J三小?為什麼這也能展出?」的念頭。

有的時候、尤其是接觸比較近代藝術的時候,會覺得某些藝術品的目的就是讓你看不懂;看不懂所萌發的問題,才是藝術家想要表達的內容(即使他不知道你會拋出什麼問題)。所以,我寧願相信、或說希望糟糕藝術博物館的出發點是為了挑起「什麼是糟糕」這個問題,而不是試圖灌輸「這叫做糟糕」的標準。

退一步想,立下「這叫做糟糕」的標準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不是看過許多不怎麼樣的作品,也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好的作品。很多(其他展)作品讓我感到不知所云、無聊無趣、甚至醜陋痛苦,但是我卻不會興起「糟糕」的念頭;回想起來,那些作品大概都作到了極致,就是所謂「俗到極致即成雅」?

《糟糕藝術博物館》展場出口就是賣店,隨手翻了一下維梅爾的畫冊,以前總覺得「阿就這樣嘛…」,現下立馬改觀:「真他媽厲害!」

我說的話就像在戰場上看過呂布之後,看到關羽就覺得「應該打得贏關羽──」這種愚蠢的話! 《百姓貴族》1-p.124

2009年12月19日

蔡國強《泡美術館》無責任感想

我是一個藝術的門外漢,只是跟幾批美術系室友&前女友相處下,沾染了一點氣息。這篇文章沒有考據、沒有理論基礎,純粹是把自己的感覺跟想法作個紀錄。如果能容忍我這種野痞獻曝的行為,還請各方高手不吝指點這下里巴人。

又是一堆問號
看了一堆純粹以燃燒火藥為目的的紀錄影片,很難不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在幹麼?有什麼好看的?」坦白說,國慶煙火或是一個稍微大型一點的煙火秀,絕對都比蔡國強的「作品」來的「好看」。再一次地,藝術作品令人覺得困惑,我到底要看什麼?為甚麼蔡國強的名字會一直出現在近代藝術界,但是眾多煙火師父名字卻鮮為人知?藝術評論家跟藝術家的眼界到底在哪裡?他們是怎麼想的?看了作品講解、創作自述就真的能懂嗎?作品講解跟創作自述會不會是另一堆問號的起點?

一樓室外的作品《泡澡》,可以說是這類問題的終極代表。畢竟玩火藥還是需要一些技術、許多努力嘗試,弄不出預期效果事小,搞成大爆炸就尷尬了 XD。但是,弄幾塊石頭、找幾顆松樹、弄個大一點的按摩浴缸、搭幾個小小木屋、拉水電管線,最後是請地理師來擺陣、請中醫師調泡澡藥水......台灣各地的溫泉會館,不都幹差不多的事情嗎? 難道在美術館外頭讓觀賞者進入「作品」當中泡澡就就會有藝術價值嗎?如果是,那這個「價值」到底是什麼?

謝德慶那些「作品」,雖然聽起來實在白痴到有點可怕,但也因此還能引發我一些思考跟想像,但是這個《泡澡》...... 嗯...... 我還需要再練練...... Orz

火藥?顏料?
看了那些用火藥作畫的作品,我好像感覺到蔡國強之所以如此出名的原因。

其實一開始我不太能接受這種作法,簡單地說:「靠夭,這什麼鬼?」讓火藥在畫布上灼燒留下痕跡,這樣就叫作畫嗎?這叫偷懶吧?線條簡單、顏色單調,人有了名氣之後,做什麼就都是藝術了是吧?

然後我看到了《颱風》,還順便鬧了個笑話......



我跟女友說,我很喜歡這幅畫,油彩能畫出這樣的筆觸,應該需要很厲害的技術。女友聽了導覽機裡頭的講解,回頭說:「的確很厲害,因為這是用電風扇吹出來的... [炸]」話說回來,用電風扇應該比用畫筆刮刀難控制吧?

當我走到「大事紀」那條長廊,看到早期那些小小的、很有味道的油畫跟水彩作品,感覺蔡國強是這樣想的:「要我按照傳統的方法,我也能畫的不錯,但是,最多也就是到達前人的成就吧? I can, but I don't want.」所以,找到火藥這個材料,開創出一條新的道路。

有了這個想法,回頭看那些畫跟創作過程的影片,有了不同的觀點跟聯想。

最先想到的是書法,這兩者還蠻有雷同之處。書法的顏色(廣義)變化不多,主要是看線條與結構,書寫過程當中必須一次完成,無法加工潤飾。火藥的顏色稍多一些,大致的構圖是預先計畫好,但是線條與結果—以細節來說—是無法預測的。點燃引信的一瞬間,作品就完成了(也許還要考慮滅火的速度? :P),一切都要靠事前的準備工作;以技術難度來說,如果想要控制畫面,或許用火藥創作更棘手一些(比較像是在搞工程)?整個畫面的火藥要能夠連貫、要能作出層次、要想辦法做出「炸開」以外的效果......

再進一步想,是行草當中那些「牽絲」的飛白。我始終很喜歡飛白(現在看書法的角度多了一些)。雖然根本不算會寫書法,可以想像的是,書法家應該沒辦法很精準地控制飛白的分岔數以及線條,純粹靠得是不中斷的意念來一氣呵成?這樣子的不確定性,會帶來畫面的生命力與趣味(除了程式設計師,誰想看一成不變的東西呢? [笑])。火藥爆炸的效果,雖然不像飛白那麼連續有張力,但是不確定性所帶來的趣味,卻是一樣的。

用炸藥來作畫,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成像」的過程也是一個作品,更完整地說「是作品的一部分」。火藥燃燒時的聲音光影,雖然是眨眼間的事情,卻在畫布上永久的凝結。包括構圖、撒火藥、到最後引爆,這一連串的過程,增加了作品的力道與觀賞時的思考空間。楊照下的標題真是好「矛盾且多變的火藥」,最後這段雖然還無法全部領會,但也約略有些共鳴
在蔡國強的藝術創造中,火藥充滿了矛盾。最具破壞力的,卻在他手裡轉化成創造的工具;一面用來創造光熱的盛典,一面卻也用來創造寧靜內斂的精神生活記事;可以創造燦亮、外相的宇宙計畫,卻也可以創造陰鬱哀傷的集體空靈瞬間。
第一次覺得這種介紹引言對觀賞作品有所幫助 Orz

其他雜寫
一樓的作品當中,《射虎》跟《海峽》完全不知所以然;《黑牡丹》倒是直覺地、工藝式的喜歡。《來自磐城的禮物》雖然有點感覺,但是很淡很表面;末端的泥偶人們,沒有特別的感覺;至於大廳的汽車們(據說是山友任職的公司負責吊掛的)、時報廣場的影片等等就...... 就這樣 [炸],想特別一寫的是《撞牆》。

說穿了,《撞牆》的概念十分明白好懂、作品也簡單明瞭。但是能結合這些「簡單」而成為一個具有世俗美感的具象,對我來說,這就是一種「不簡單」。而作品擺設方向與展場動線重疊,讓人彷彿是撞牆狼群的一份子卻又處於一個超脫旁觀者的角度,更能夠有所省思,套句《少林功夫》的台詞:「的確是行!」

擴大來論整個展場的設計,較之前一個皮克斯展來說,要好的太多了(不否認跟參觀人數有關係 XD)。用楊照的說法是:
他的裝置,物件只是中間一個元素,搭配物件,要有極其繁複、極其細膩的手法,包括上下左右尺度的開展縮合,包括留置給觀眾進退與物件發生關係的空白,包括規劃的自然引導動線,包括光線的變化與流淌,而且就像戲劇舞台上一樣,這些因素還都被巧妙地內斂收藏起來,成為作品的一部分,卻不會突兀被看到。
因為是禮拜六晚上去看,只流連了兩個小時,很多東西(例如《大事紀》跟《剪報春秋》)沒有細看,稍有遺憾。anyway... 無論是看門道也好、看熱鬧也好,《泡美術館》這個展都十分值得一看,還有兩個月,快去吧。